懦弱

我是脆弱的、淺薄的一個人。
風一吹倒就要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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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電話向全世界的人說，Nobody's alone。
那大概是向自己說的，以為既然有了向全世界宣示這一句話的膽量，
便蓋得住那點點的隙縫。

我還要跟那哀傷的說，過雲雨嘛，過了就會好，
有時就要在沒有Face light的時候，自己走進光圈了，跟大家隨便說句:
"喂!我在這裏呀!"
否則再多的都被黑暗抹殺掉了。


然後今天，也許因為天是灰色的，
也許因為下雨了，空氣涼了，
寂寞滲出來了。

一個人游走在大學裏，我選擇了碧秋，
彷彿可以抓得住上個星期的人生。

周圍的人都迫得滿滿的。
我看著我印出來的資料，
我看著我用心地做的那一份劇本被人如此狠批得體無完膚，
我不憤，更害怕我需要選擇不去相信我自己。
我面對著電腦螢光幕那些無關痛癢的搜尋結果，
再一次發呆，不想再動、不想再想。剎那之間，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幹些甚麼。

我想見一些人嗎？我知道我想見誰、應該見誰、不應該見誰。
或許這是我的自以為是，
想見誰不等於應該見誰，
更何況，其實我沒有選擇。

當我視線依然留戀著隔迫房間那熟悉的、那鬈髮的顏色
我驅使自己離開這個地方走進大學圖書館
一個兩個三個地方通通無處容身
我感激我面前的一本誠品好讀
一時間用知識掩蓋了浮在心上的孤獨

然後終於在那樓梯轉角
甫回首
遇上久違了的身影
感激把我帶到了這裏來
讓我至少可以喘息著吸一口空氣
好讓胡塗的淚別要溢出那鼓脹的眼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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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電話我一點不想聽，
因為你知道我從來都不關心你，
正如你從來都不明白我一樣。

苟延殘存的關係，何苦。

這些話我知道我不應該說，但又何干呢。
你早就清楚我是如此的對吧？

明天吧，明天。
明天我心情好些的話，大概會樂意點為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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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沒有性格的文字對吧
我已經不再在乎了
這一刻我正需要如此一個的空間讓我自己釋放
僅此而已
如果你厭倦這一些
大概你也早已厭倦了我
又何苦要來
這是我的真實
我的軟弱
我的自私
我的最後防線

放過我好嗎。
判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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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了，
你每一次都佔有我的生命，
然後間把我撇下
告訴我我的空虛我的軟弱我的膚淺我的可有可無
讓我自己哭夠了爬行著又站起來過著那若無其事的人生
這一切是我自找的
當初是我的義無反顧
痛也只好用手背擦擦眼角
然後一個人在某處哽著我的午飯
朝著眼前的工作活剝生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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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那位
還有那點音樂會讓我好過點嗎

*不要讓我見到第三個人
我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