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31, 2004

丹麥的意義

*同場加映"On My Own"Online Album裏面的「寂寞星球」。此刻尚在整理中。*

“Why do you come to Denmark?”

其實也不過是by elimination。想去歐洲。不能去法國德國。不想去英國這樣普通的。愛爾蘭怕戰亂(?!)。荷蘭環境太複雜。瑞典,沒印象。芬蘭怕太偏僻。丹麥,至少英文行得通,科技發大,住在大城市,還有阿祥的推介。(當然,這些事前的了解原來大都不甚準確。)

但總不能這樣回答吧?

我知道其中一個原因是想「逃離罪案現場」。但為甚麼逃到丹麥?我從來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所以永遠都帶著半份吞吐回答。

直至某個寂寞的晚上。

五時許。教堂裏音樂的餘音也早已飄去,觀眾四散。我一個人坐上一輛不熟悉的巴士,前往市中心去。晚上的風無情地吹著,氣溫驟降,更覺孤寂。我拉起衣領,一邊不停奔跑,好讓身子暖一些。沒有打算好好搞清楚方向,只隨便瞄瞄街角的街名。

幾個轉角之後,終於到達目的地。藍色的燈光下,節奏輕快的爵士樂幽幽滲透每一個角落。酒吧裏只有寥寥數人,一手撫著酒杯,一手在木檯上打著拍子。那是很輕快很年輕的一種Jazz,最記得那鼓手的笑容,充滿玩味。我的節奏頓時變得輕鬆自在。開始慢條斯理地閱著放滿整個鐵架的單張,又抱了一大堆,逕自坐在一角的桌子上啃著。樂隊稍息,我想起自己還沒吃一頓好的,整個人(肚子裏?!)有種空虛的感覺。決定先回家解決晚飯後再來。

都沒搞清楚車站在那邊,便胡亂的向其中一個方向走去。驟覺認得附近的建築物,偏又總是沒走對路。到底是何時開始變成路盲了?太習慣隨便、即興,我從不為自己訂好一條固定的路線。不停地開闢著全新的路徑,越是陌生的路越想看個究竟。沒有時間限制,又那需害怕迷路?我放心的在城市裏迷失了。

強烈的寂寞來襲—這次,我是徹徹底底的一個人了。
沒想到
我竟莫名的愛上它。
愛上孤寂。
那種世界就只得自己一人的感覺。赤裸裸地面對著自己、面對著眼前的景物。
簡單直接,不需要解釋而且也解釋不了。
長路漫漫,沒有人會伴我走,風聲呼嘯著。偶爾腦海中閃過一些臉孔,跟我有著遙遠卻微妙的聯繫。有時想有人讓我靠,但也徒然。幻想終歸幻想。

一個人。自己對自己唱歌,自己跟自己說話。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伴。經歷過的種種,我當然想跟別人分享—我無時無刻都想起你們的臉。但我不需要不冷不熱的關係,沒打算跟不信任的人透露甚麼,更不想在進展與退步之間糾纏,沒有心機沒有時間。我需要一個陌生人,隨便的交談,沒有顧慮沒有後果沒有責任沒有牽掛。一刻的接近,下一秒揮手告別,可能一生都不會再見,也可能某天再遇。到時可能記得有這樣的一次相遇,可能擦身而過。那種有點痕跡又不帶重量的際遇。

如果要猜來猜去讓來讓去就來就去忍來忍去…讀完這句你也覺煩厭了吧?
明明愛我又沒有跟我一起的決心。
明明討厭我又沒有要迫自己做好人一個。
明明不算朋友又要相處得還可以。
明明I don’t really mean a thing又要硬把我放得很重要。
矛盾到死。欺騙自己還打算欺騙全世界。技術好到真的能把自己騙過。
人難道就不能純粹一點真實一點。
與其要這種虛假,我寧願只愛陌生人。

恍然大悟。
我來這裏就是為了BE ALONE。

放逐自己。一個人生活。整理自己的事、自己的人生。做自己認為重要的事。一個人認識世界。(嗯,我需要一本《寂寞星球》!)
絕對地Egocentric。
自私嗎?人各有志吧。

所以我討厭無謂的社交活動,not in mood就別social。不似大家心目中的我吧,我沒打
算也不覺得認識一籮朋友才滿足安心。有時候我根本無興趣認識某些人。與其在走廊的三
秒中內說完 “How are you”, “Hi”和 “Bye”,不如省下幾口氣,避過樓梯的腳步聲,
一下子衝進房裏稍立正站好。

我可以很沉默,可以很摺很摺。

倒不如沉溺在情感的空虛與欠缺裏,反思那些我愛的人到底對我有多重要。
Pille(choir的隊員,英文不怎麼流利卻很努力的跟我們解釋丹麥的種種!)說
丹麥有句Proverb,意思是這樣的:
“When you leave home, mother’s pot in the kitchen doesn’t seem to smell the same”。

在這裏,課堂太無聊可以不用上;Workload不算多(甚至可以說是0)所以不用苦讀;所以決定專心的去旅行,發掘北歐的歷史、文化、生活點滴。

這大概就是所謂Individualism吧?沒有誰可倚靠,需要徹底獨立,也就絕對自由。

由今天起,我會努力的過自己的生活。

Belong

*有關回來。其實回來一星期有多了,現在才有空post呢...*

Belong

才在這裏活了五個星期,便已出走旅遊去了。一星期英國Theatre trip,由mid-term北歐歷險之旅(加長版)緊接著。那十一天挪威芬蘭之旅難免有點走馬看花但已算滿載而歸。視線還未捨得離開那些山川河嶽色彩繽紛,鼻子眷戀別國的空氣,耳朵裏還聽著《再見二丁目》…只是一雙腿與肩膊早已疲累了,沒有力氣再踏上新旅途。是時候歇歇了吧。

然後,在十月二十日的夜晚,終於到達哥本哈根Cerntral Station。終於找到落腳點了,終於可以洗澡洗衫打電話上網…這一切都拋諸腦後。我不怎麼興奮,心情是異常的平靜淡然。依舊像一個過客般仔細觀察著車站的周圍,像見過又不怎麼記得。又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我沒有暢快的說出「我回來了」,因為這裏算不上一個家,沒有人等著要聽我這句了無意義的話。這裏,真的就只是一個車站而已—人生的一個中途小站。

完全忘了方向,又要重新尋下一個月台。跟同伴才共渡了數個車站,她便下了車,剩下我一人上路。我獨個步往月台的另一邊,沒有回頭。冷冰冰的空氣。下了車,像遊客般問路。找對了月台,坐在座位上喘息。到底我也背著那三十磅重的大背包。旁邊的丹麥女孩對我笑了一笑,就望向別處。黑色頭髮、輪廓清晰的女孩,很特別的眼神。還期待著有機會打開話題盒子,但只有一片沉默。我呆望著月台,聽著另一個女孩拿著手機不停的SMS。那是很丹麥的女孩,一副蒲look。我也開始拿起電話SMS起來。想告訴朋友我回來了—想起自己在這裏原來還有些朋友。

溫熱的車廂換了新座位,但外邊還是一樣的殘舊。愚蠢的列車竟然不讓我順順利利抵達Norrebro,便與同樣狼狽的女孩聊起來。她不抗拒但還是有點冷淡,以為可以交個朋友吧?(在挪威芬蘭總是自然而然的便聊起來,是我太天真了?!)她的離去卻提醒我旅程已經正式結束,而這裏的人一點不隨便。開始想念挪威芬蘭人的熱情。我又開始吃朱古力保暖(<--藉口!)。突然電話一陣震動。幾個朋友回覆的SMS。沒想到有人竟會掛念自己,有點點的感動。嗯,我回來了。只是想到「再見面」,說來簡單又好像很遙遠的。明天好像也在遠方,我還沒看得見。

下了車。雙手插進衣袋裏,鼻子裏呼出白煙。但覺天氣不怎麼冷那裏冷得過北極圈的?在班馬線前站著,東張西望,雙腿酸軟,而且沒有耐性。街燈暗淡的照著街道,幾個行人走過。我需要點時間適應丹麥人的臉孔。

到達大閘前。還記得那個簡直低能的密碼。大門沒有鎖。沒人打掃的走廊貼著無聊的告示,其中一張還寫著Fxck,倒令世界變得有趣。一些有反應的人才有意思,讓我意識到這裏有人住。

摸了摸袋中的鎖匙,扣上了Winki在英國拿的,她送給皮的匙扣。它好像突然有了名份。

打開信箱,滿滿的。

又是一大叠的超市傳單。其實我向來都沒興趣,只是身邊人都愛經常追看,我也就跟著看。其實寧願多花心機看看拿回來的文化雜誌單張。

踏進房間,正式結束流浪生涯。未算安逸,但總比飄泊好

收到了這裏的「身份證」—Yellow Card。沒有甚麼特別感覺,因為它沒有甚麼意義。不見得丹麥就把我當成她的一部份,也不見得我對她有甚麼歸屬感。

丟了的銀包寄回來了,但也不是很意外,不很現實的我好像經常都覺得失去了的總會回來。可能在這裏存活的跟本就像故事情節,從來不曾真實過。翻了翻內裏甚麼都在,除了幾百元DKK。把銀包揑在手中,明明是冰凍的卻有點暖在心裏。

開始整理背包裏的一切,才發現自己拿了幾吋厚的單張回來。
貪婪、不懂得放手就是最沉重的包袱。

看著房間遍地灰塵泥沙,為之氣結,想必又是裝修工人進佔過吧?這種未經准許的入侵是何等的不尊重。還要由我來清理門戶!可惡…打算好好打掃一下,好讓皮回來時一切可以舒適一點,但這副混亂景象徹底的掃掉了我的雅興。

最滿心期待的還是久違了的網絡。沒有電腦是導致失蹤的主因,一下子聯絡上了,也就停不下來。見到你和你和你和你和你和…無緣無故的自製通頂。

累了。許久沒睡大床了—感覺多實在。

我需要點休息的時間。

補敍Anna Karenina

*那時候我還打算take Russian Literature。Anna Karenina是其中一本必讀的小說。*
*我依舊經常看 “Copenhagen This Week”,到處搜尋在教堂裏舉行的免費concert。在這裏找音樂不難,但丹麥的劇場離我很遠。*

己經是舊事了…一個月之前的事,還記得嗎?

那是我在丹麥看的第一齣芭蕾舞劇。

還記得一開始會選丹麥這地方的原因是因為這兒有Theatre School,有好音樂(阿祥說的,倒也沒錯!)。談到音樂,這是個好地方—
在街頭,我見過有歐陸情懷的Trio、單人匹馬帶著Marimba上路的少女、聲音嘶啞滄桑的歌者喚起過多少丹麥人的共鳴;
在教堂裏,我聽過風琴聲的莊嚴貴麗;感受過人聲拼湊出的和弦高聳入雲;而租用教堂演出的chamber music不論種類全都誠意滿分;
在KU(i.e.The University of Copenhagen),有我的MUKO。

只是談到舞台,卻跟我絕緣了。
這裏的舞台學院完全沒有「外國人」(哈,這字詞竟套用到我身上來了!)的份兒,課堂全是Danish的。曾經還打算來這裏參與一下劇場—就算事再微小的職位也好吧?但沒想到KU裏連戲劇團體都沒一個。

所以The Royal Theatre是我的寶藏。
「無橙得個桔,都好。」

時鐘的指針轉到五時,三個女孩興奮地走進Box Office購買減價的戲票。隨便到附近找一間便宜的餐館吃過熱辣辣的Pizza, 25kr還送汽水,在冬天裏倍感滋味。

然後我們趕回Theatre去。這時見門外已聚集了不少觀眾,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而且還盛裝赴會,看離我們不遠處的老先生和老太太,相遇時握手擁抱,再看看旁邊攙扶著老先生的少婦,一種貴族氣派竟然撲面而來。走上階梯,寬敞的大廳一片金碧輝煌,牆角精細的雕刻更添高雅。我們在人群之間左穿右插,玻璃杯清脆的碰撞聲與紅酒的氣味填滿整個空間。連查票的女人也是把頭髮梳得畢挺,纏成一團像蜂巢似的東東,讓我想起四五十年代那些外國女明星,倒也風韻猶存…?!嘩。不愧是The ROYAL Theatre,不能少覷!我還是T-shirt牛仔褲,最體面的不過是長褸一件。實在格格不入。(我們又如常地把整個空間裏的average age 拉低。)

只是也管不了那麼多,倒是沒想到原來芭蕾舞在丹麥是這麼的一種精緻文化。我們喜孜孜地拿著票走到Balcony,找了一個紅色絨布椅子的座位。大幕還緊閉著,台下人聲沸騰,加上現場交響樂團的試音調音,讓場面熱鬧得很。樂器的聲音漸漸散去,燈暗,全部人也就很自覺地安靜下來,台上的表演蓄勢待發。空曠的舞台上泛著黯淡的光,白色的煙霧在台上四處逃竄。鳴笛聲嗚嗚地叫著,一輪列車駛近車站旁。月台上有一個身穿黑衣的漂亮女子。
Anna Karenina。

詳細的情形在這裏無謂多講,簡略的總結是音樂一流、但舞姿平平,群舞動作不齊、獨舞未夠柔軟優美。(似乎北歐的Gymnatics略為遜息,記得在Tivoli看雜技,只勝在夠惹笑,男主角捧住女主角時我看見他的手還在發抖,唯有靠現場音樂氣氛搭救!)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個故事卻竟然把我腦內的齒輪再一次啟動了。
那個一年內看十多個production,卻已經麻木了的我。
突然間,心靈再次變得敏銳起來。

跳著流麗舞步的Anna是柔弱的,她擁有一個女人的細膩感情對所愛的人溫柔,對寶貝兒子愛護備至。她也是堅強的,選擇了跟自己心愛的年輕軍人一起,放棄了自己的家庭,也堅負起不忠的罪名。她那強而有力的旋轉裏帶著力量,一種掌握自己人生的決心、足以打破社會規範的勇氣。

印象最深的是Anna偷偷回家與兒子重聚的一幕。被迫分別的剎那,她崩潰了。然而當時的我沒有同情她。我想,人總要為自己所作的負責任吧?既知如此,何必當初?世間總沒有十全十美的,既是你決定離棄自己的家庭,還眷戀甚麼?
那一刻,我真的對這個女人有點生氣。

接著是一段又一段的三人舞,Anna來在愛人與丈夫中間,被他們擺佈著,搬弄著,拉拉扯扯。戰亂,愛人被徵召入伍,Anna變得軟弱,再一次跌倒在地。

片段與舞步重重覆覆地出現,Anna不停地在道德批判中掙扎,在離別的痛苦中浮沉。
我把發生過的重溫一遍,嘗試想像她的處境。

當幻想被釋放出來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
要與所愛分離,又怎會不傷痛?

她的身體軟弱,但她的精神沒有倒下。

舞會上,歌舞昇平,慶祝軍隊凱旋歸來。
Anna緩緩地從台邊走來,在場的賓客見狀都議論紛紛。身旁的人一一離開。
一陣寂靜。環顧四周,一致都是鄙視的眼神。
面對這種道德審判,Anna沒有說話。她靜靜的站起來,走了。
歌舞再次響起。

又一輪三人舞。糾纏不清之中夾雜浪漫的舞姿。
這兩個男人不都愛她嗎?
我想。
儘管如此,Anna由始至終都是孤身作戰的。
內心的交戰、道德掙扎、良心責備、社會的唾罵、情感的壓抑…這一切都只有她一個人去面對。
這是她的親身經歷。
只有她自己才明白這一切交織出的痛苦。

舞台上,她一次又一次的獨舞著。

最後的一幕,火車聲再次響起,列車慢慢向前駛。Anna站在列車的正前方。
她奔向列車。

嘭。

我不願看見她倒地。
寧願將時間停留在列車駛近的那一刻。
我心頭一陣抽痛的、屏息靜氣的那十幾秒。

那時候,我就在Anna背後,彷彿感受到她所想的。
最後只好選擇死亡的那種心情。

人生不都充滿選擇嗎?大大小小的決定,充斥於生活之中。
有選擇,就代表有損失。有Choice就有Cost。
(這是我的第一課經濟課!)
選擇A的時候就必放棄選擇B的權利。
好像很Straightforward,對嗎?

只是放到現實之中,
如果放棄A與放棄B的代價都太大呢?
如果你是Anna的話,
一生放棄所愛,你肯嗎?
一世不得再見家人,你捨得嗎?

換著是你,
你又會怎麼樣?

舞會裏那些達官貴人根本沒資格去審判她。
但我們可會是下一個想拿起石頭擊打別人的?

*對不起,事隔太久,仔細的都記不起了。而且我很睏呢,難免寫得有點爛,見笑了。還好吧,這只是我的小記,請別當作劇評來看啊。*

Thursday, October 28, 2004

Just a short note

其實回來已經好一段時間了。
發生了很多事。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起,就隨便的先預告一下。

※麻煩事很多。

※慶幸這裏有Tiff。沒想到我們可以分享這麼多,也沒想到我們原來也可以很像。久違了的暢所欲言。那是水銀瀉地的下午茶。跟你吃的一頓飯也好幸福、睡得很甜。盼望這默契持續,真的。不怕你這一次甩底,就怕你下一次不出現!

※決定了下sem搬到別處去。到底在這裏還是多少有點倚賴性,是時候學懂放棄安全感,真正地迎向未知的世界。對於未來,有點不安,撥著電話號碼找房子,總是戰戰競的。但對於好好掌握自己的生活,充滿期待。

※很累。每天都太晚睡。好像很多事情發生又好像沒有甚麼。是「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吧。但總算充實。

※經歷太多。一時間說不盡、寫不完。太多相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整理。盼望我的過度「潔癖」別又再發作才好。

※開始知道甚麼叫想念。但有時候就也不知如何對待想念。太掛念了,有太多話想說,於是就說不出口。

※知道香港各位正值mid-term/趕project期…記得保重身體!!!很想知道你們的近況呢。還好嗎?

※十月: 倩I、尚妹、阿煒、家燕、Vivien、Wesley、Sandy、阿虫, 生日快樂呢!
(有沒有忘了誰?)

※很想要你們的照片!!!很想要!!!!!!還有誰可以代我買些香港的CD…至少知道有Eric Kwok Eason和一峰的大碟面世…

※OH,對不起,我真的太累了。

Friday, October 01, 2004

有拖無欠

*暫時離家出走半個月,日記有拖無欠,容後再續!!!*

I. 2nd Oct,2004 - 10th October THEATRE EXCURSION
先赴Stockholm in Sweden到Vasteras機場轉機飛往英國London-Stansted.漏夜趕車前往Birmingham會Emily!!!(YEAH,我守住了承諾呢)
3rd Oct@Stratford(即莎記故鄉)正式開始哥本哈根大學英文系主辦之Theatre Excursion,每日看一台好戲(!!!),三齣莎記兩齣modern plays!!!再附加Seminar先介紹戲劇然後詳細討論加上與演員對話,夠精彩未?
8th Oct與Emily把臂共賞Romeo & Juliet浪漫一番...(?!)
10th Oct離開Stratford話別好友赴笈瑞典再展開全新旅程......

II. 10th October - 18th Oct,2004 SCANDINAVIA TRIP
四個中大女孩初次踏足歐洲大陸,竟然想一襯青春大走adventurous路線盡覽地球最北處風光!先由Finland Helsinki出發,再到古城+姆明村Turku,到達聖誕老人村然後北上直闖北極圈!!!一睹National Park奇觀後再到挪威會北極熊坐雪橇...直落Oslo若意猶未盡回頭再戰Bergen+Jotuheim冰川狀麗山河......

很趕急,但依舊熱切期待!!

18thOct,2004
回到丹麥再見!!!(仲有I/O PSY機場Visit,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