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31, 2004

Belong

*有關回來。其實回來一星期有多了,現在才有空post呢...*

Belong

才在這裏活了五個星期,便已出走旅遊去了。一星期英國Theatre trip,由mid-term北歐歷險之旅(加長版)緊接著。那十一天挪威芬蘭之旅難免有點走馬看花但已算滿載而歸。視線還未捨得離開那些山川河嶽色彩繽紛,鼻子眷戀別國的空氣,耳朵裏還聽著《再見二丁目》…只是一雙腿與肩膊早已疲累了,沒有力氣再踏上新旅途。是時候歇歇了吧。

然後,在十月二十日的夜晚,終於到達哥本哈根Cerntral Station。終於找到落腳點了,終於可以洗澡洗衫打電話上網…這一切都拋諸腦後。我不怎麼興奮,心情是異常的平靜淡然。依舊像一個過客般仔細觀察著車站的周圍,像見過又不怎麼記得。又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我沒有暢快的說出「我回來了」,因為這裏算不上一個家,沒有人等著要聽我這句了無意義的話。這裏,真的就只是一個車站而已—人生的一個中途小站。

完全忘了方向,又要重新尋下一個月台。跟同伴才共渡了數個車站,她便下了車,剩下我一人上路。我獨個步往月台的另一邊,沒有回頭。冷冰冰的空氣。下了車,像遊客般問路。找對了月台,坐在座位上喘息。到底我也背著那三十磅重的大背包。旁邊的丹麥女孩對我笑了一笑,就望向別處。黑色頭髮、輪廓清晰的女孩,很特別的眼神。還期待著有機會打開話題盒子,但只有一片沉默。我呆望著月台,聽著另一個女孩拿著手機不停的SMS。那是很丹麥的女孩,一副蒲look。我也開始拿起電話SMS起來。想告訴朋友我回來了—想起自己在這裏原來還有些朋友。

溫熱的車廂換了新座位,但外邊還是一樣的殘舊。愚蠢的列車竟然不讓我順順利利抵達Norrebro,便與同樣狼狽的女孩聊起來。她不抗拒但還是有點冷淡,以為可以交個朋友吧?(在挪威芬蘭總是自然而然的便聊起來,是我太天真了?!)她的離去卻提醒我旅程已經正式結束,而這裏的人一點不隨便。開始想念挪威芬蘭人的熱情。我又開始吃朱古力保暖(<--藉口!)。突然電話一陣震動。幾個朋友回覆的SMS。沒想到有人竟會掛念自己,有點點的感動。嗯,我回來了。只是想到「再見面」,說來簡單又好像很遙遠的。明天好像也在遠方,我還沒看得見。

下了車。雙手插進衣袋裏,鼻子裏呼出白煙。但覺天氣不怎麼冷那裏冷得過北極圈的?在班馬線前站著,東張西望,雙腿酸軟,而且沒有耐性。街燈暗淡的照著街道,幾個行人走過。我需要點時間適應丹麥人的臉孔。

到達大閘前。還記得那個簡直低能的密碼。大門沒有鎖。沒人打掃的走廊貼著無聊的告示,其中一張還寫著Fxck,倒令世界變得有趣。一些有反應的人才有意思,讓我意識到這裏有人住。

摸了摸袋中的鎖匙,扣上了Winki在英國拿的,她送給皮的匙扣。它好像突然有了名份。

打開信箱,滿滿的。

又是一大叠的超市傳單。其實我向來都沒興趣,只是身邊人都愛經常追看,我也就跟著看。其實寧願多花心機看看拿回來的文化雜誌單張。

踏進房間,正式結束流浪生涯。未算安逸,但總比飄泊好

收到了這裏的「身份證」—Yellow Card。沒有甚麼特別感覺,因為它沒有甚麼意義。不見得丹麥就把我當成她的一部份,也不見得我對她有甚麼歸屬感。

丟了的銀包寄回來了,但也不是很意外,不很現實的我好像經常都覺得失去了的總會回來。可能在這裏存活的跟本就像故事情節,從來不曾真實過。翻了翻內裏甚麼都在,除了幾百元DKK。把銀包揑在手中,明明是冰凍的卻有點暖在心裏。

開始整理背包裏的一切,才發現自己拿了幾吋厚的單張回來。
貪婪、不懂得放手就是最沉重的包袱。

看著房間遍地灰塵泥沙,為之氣結,想必又是裝修工人進佔過吧?這種未經准許的入侵是何等的不尊重。還要由我來清理門戶!可惡…打算好好打掃一下,好讓皮回來時一切可以舒適一點,但這副混亂景象徹底的掃掉了我的雅興。

最滿心期待的還是久違了的網絡。沒有電腦是導致失蹤的主因,一下子聯絡上了,也就停不下來。見到你和你和你和你和你和…無緣無故的自製通頂。

累了。許久沒睡大床了—感覺多實在。

我需要點休息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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