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ulnerable

*都過去了。但還是疾惡如仇…有時候我不明所以地極度崇尚Justice。*

I’m just not smart enough.

事件一
單車壞了,只好回歸用Clip card(一張長形的小卡,每小時一Clip,$105DKK可以Clip十次。)有地區限制。)的日子。某天我卻突然想起自己北歐遊用的Scanrail Pass還沒有過期,於是興致勃勃的在巴士上試用。我問司機是否接受這pass乘巴士,他如我所料地一臉疑惑,然後just let me go。回程時我再問另一位司機 “Can I use this pass for the bus?”他看了看,說了一句 “YES”。我滿心興奮,還想著回家時定要告訴皮和Vincent這好消息。翌日早上,如想的乘搭350S到「旺角」(Norreport)。我拿出Scanrail pass,蓄勢待發,期待著像搭霸王車的那種快感。我把Pass遞到那司面前,並且肯定的讓她看到我手上的pass,她沒說甚麼,笑了笑,我就輕鬆的找個位子坐下,還在悠閒地寫起日記來。車駛到半途,突然有一班工作人員湧現…這可真是極不尋常,Metro、火車還會偶爾有人查票,在巴士上發生倒也真的少見。我下意識的把Pass遞給工作人員,她也如我所料的拿著pass端詳了許久。
“This pass cannot be use on the bus.”
“Oh, then should I pay by the clip card?”
“No, it’s too late.”
WHAT?
我開始察覺事情有點不妥。
這女人堅持說pass不能用,要我付上500kr.的罰款。她問我要個人資料,拿起我的Yellow Card(類似身份證的東東)抄起了我的號碼和資料。
我緊張起來(向來neurotic),大聲喝問 “What are you doing? You can’t get my information without telling me what you are doing!!!”
一句 “I will explain to you.”
不過是代表做完要做的事之後再循例向你交代一下。
(其實我還真是蠢得可以,人家問你要就給的嗎?應該扮無知扮遊客就相安無事…)
我拼命解釋我有向司機show pass,沒想到司機竟否認有這麼一回事。的確,我沒有問出口,但Scanrail pass跟其他pass截然不同,加上我刻意地讓她檢查過我用的證件,那是無容置疑的。然而我也不敢說我前天問過司機,並且也在用這pass—再多罰1000還得了?方串大亂,但氣上心頭,我不服,不是我的錯怎麼賴在我身上了?!你們的工作人員不熟悉交通制度竟然由我來承擔?這女人向我討錢,我激動起來,我不會給這無理的錢。她立刻快速地在自己的紙上寫下些甚麼…寫甚麼!又是丹麥文!你就只欺負外國人…好,你給我電話!甚麼沒有電話?騙人!她就只撕下那張告票給我,上面有地址。她完成任務瀟酒下了車,剩下在車上一臉委屈的我。手心用力的揑著那張告票。那張「食死貓」證書。不停說粗話,儘管我懂的不多。英文。對,我是故意讓你們聽到的。一種控訴嗎?多無聊的行為。像垂死掙扎的蠢人。
車到了Norreport,停下來。我趕緊跟司機理論。明明是看清楚了,怎麼扮作沒見過?她滔滔不絕的說起丹麥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只想快點開車。我生氣了,你以為說些我不懂的語言就可以了嗎?她自顧自的不停說著話,就是完全不會理會我。好,be simple, “Give me your name!”哼,這些人當然不講道理。我以為自己有the right to knowing, the right to appeal實在是太天真了。她的手已放在軚盤上,關門,開車。我沒辦法,無謂跟她糾旋。OK, Fine, I’ll go。門關到一半,她還在開車。我跳了下來,一下站不穩還險些跌倒。
但我站得住腳。
只是淚珠源源不絕的滾下來了。熱烘烘的。
Anguish.
This is the word.
不想有偏見。但難禁義憤填胸。
你們自以為很liberal嗎?自以為有很完善的system?以為不用尊重外來的人?恃著別人聽不懂便為所欲為?
收皮啦!(即刻好笑o左?!)
請別欺負外國人,極度品less!!!

那時想起Tiffany的那一句:
「人離鄉賤」。
你覺得嗎?

後話: 想約international office的職員談談,但竟然拒絕邀約。Well,沒有空。不是「明天」沒有空,「最近」沒有空,只是純粹的「沒有空」。簡單來說,不見就是不見。Send e-mail吧。她的反應是,I feel sorry for u,也幫不上甚麼忙,要appeal花錢也花時間,而且 “It is actually your responsibility to make sure the pass can be used”。哈,原來如此,要自己去問火車站職員。拜託,當火車站的櫃枱職員連Scanrail是否可以用來搭火車都未搞清楚,竟然有人expect我知道這pass到底在那裏才能用…唔好再荒謬d?!

事件二:
某日與Tiff及其友人Elena一起喝咖啡後獨個回家。又回到市中心的Norreport(i.e.旺角),貪吃的想要找朱古力,卻遇著中年中東男人一個。他開始向我搭訕,說做個朋友云云,大力邀請我到Pub去坐。我想敷衍了事,隨便答了問題就想走,既然他說pub就在附近,我便叫他指我看吧,我明天再去。誰知一指之下竟走了一整條長街直達中央的廣場,找到了。正想逃之夭夭,他卻又要送我回去,還提議走另一邊。我堅持走回頭路,至少我認得出那條大街,而且街上總會有人。沿途他一再表示叫我不用擔心,只是做個朋友而疑,不需猜疑甚麼的,他不斷重申才叫人覺得可疑呢。這人還說自己是大哥,我是妹甚麼的,難受到不得了…哈,但可笑的事,為甚麼我還是Trying to be a leasant girl?!竟然嘗試欺騙別人也不乾脆直接了當的拒絕。對於翌日於酒吧出現的承諾,我是一推再推,然而他似乎也看得出些端倪,一再央我應承。又問我要電話,但我只隨口說還沒有買。終於到達巴士站了,偏又沒有車。更可惡的事,他也住在Norrebro(深水埗)區,跟我坐同一輛巴士回家。待上了車,我越覺事情的嚴重性,偷偷地把手伸進口袋裏send SMS給阿皮請她來接我—實在不敢想像如果下車之後,他跟著我回家,或堅持送我回去的話會發生甚麼事,到底Svanevej也不過是條小巷…想著想著又開始擔心阿皮收不到SMS,還是別管甚麼謊話了,拿出電話來致電給皮,還可以說廣東話以致他聽個不明所以。但我偏偏又要解釋說「噢,我只是叫同房不用擔心。」,又強裝語氣平和…到底是做啥?!到站了,我很緊張,發現他原來沒有下車的打算,急忙跳下車,但還沒有鬆一口氣,我才站穩一會,刻意慢慢走進7-11,回頭確定他有沒有在甚麼地方留意著我的行蹤。在便利店裏的櫥窗逛了一會之後,又再從玻璃窗往外窺看,直至皮走進來接我,才鬆一口氣。回到家時開始冷靜下來,想起自己要失約,又試想也許他真的是一個被我騙了的好人。Well,但我不能欺騙自己呢,我的確無心跟他交朋友。(整個寫的過程中我用詞都很小心…發現自己是很刻意避開任何讓我跟他扯上瓜葛的字眼!!!)
後記: 阿皮竟順利收到我的SMS,還是準確且一字不漏的…嘩,我開始驚訝於自己的技術了…

事件三
Scanrail pass還剩一天限期,決定一人獨遊Helsingor(丹麥北邊小城),看看聞名的Kronborg Castle,也就是傳說中Hamlet的堡壘。雖說是「旅行」,但其實也不過是「入元朗/長洲」那種距離,乘不夠一小時的火車就到了。剛下了車,還在感受比城市要寒冷的空氣,還在找回那種遊客似的假日步伐,就遇上了一個丹麥中年男人,問我從那裏來。我這蠢人又乖乖的答了「香港」,然後這人竟劈頭就問我要電話,問我結婚了沒…!!!(死,突然醒覺,難道我看來像中年女人?!)這次我聰明了些,說了一會沒能脫身就說 “Sorry I have some friends waiting for me I have to go now…”,轉身就走…幸好他沒跟來!!儘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很不爽,之後都有點心驚膽戰,只是我\不敢像平常般肆意離開大街走進小巷裏看個究竟。Kronborg附近的人不多,沿路都只有我一個人,幸而電話裏有朋友相伴,才安心了些…狀麗的堡壘終於映入眼簾,長途電話太長也就把電話費K.O.了,但也沒關係吧,我已預備一個人闖進去了。

事件四
為了MUKO(KU Choir)的concert(容後再談),我問各方友人借來全身的黑色打扮,上至樽領衫西裝外套下至鞋絲襪和裙(!!!)都是借來的,倒也真的厲害!只是回程時候就混身不自在,天已全黑,(其實大約五時天已全黑了),又開始陷入帶點危險的景況。回家途上坐在身旁的男人(又是中東人…唉難道真的是歧視麼)不停的向這邊地下偷望,我立刻把一大包的東東放在我們中間好讓他甚麼都看不到,哼!下了車,回家路上又遇到中東人一個(難道是我的selective attention?!),發出好些撩人的怪聲…實在想不顧身世地爆粗…
*有時世界就是永遠都不會公平呢。作為女性(我最怕講一些「我o地做女人o既」之類的說話,很難受…)總是會被人這樣無形地剝削。我不得不承認我蠢但我實在很討厭那種被威脅的感覺,就是不能自在的一個人到處遊覽而感覺安全。更加憎恨(我必需用我所知之中最強烈的字眼來表示我的情緒)被人當作Sexual Object般來看。對,女為悅己者容,也許是種幸福,但我最怕那種「女人為了要有男人要而應該刻意打扮的」概念。誰說女人生來就是讓男人看,滿足別人慾望的?!很可惡。

請記住,我不算Feminist,我討厭大女人主義,我怕過多的femininity,甚至,喜歡中性,也有時寧願做男人。但我是Egalitarianism的擁護者,而且實在非常厭倦Gender如何根深蒂固地塑造著我們的社會。*

*很可惜,你們都是打從心底裏強烈地倚賴Gender-stereotype而活的人。算了吧。*